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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阴谋聚会,人生第一把斗鸡!

长安城,主要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三部分。

外城主要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内城是城市的商业中心区域,属于有钱有地位的人住的;而皇城顾名思义,属于王公贵族的区域,主要是整个国家办公和皇帝享乐的地方。而随着人口的激增,外城不断向西方蔓延,最终衍生出了一个特殊的区域——“外边城”,这便是世人眼中的“贫民窟”。

“贫民窟”中的大部分人并非长安城的原住民,多是天南海北逃难而来的流民,亦有从内城、外城沦落至此的失意者。

他们没有耕地,甚至没有户口,多数人,如浮萍一般,在这“外边城”里飘荡,能寻到一份替人打工的营生,换一碗稀粥,便己是上天垂怜。

京兆府的官老爷们,向来对这块“法外之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是他们真有多么心怀慈悲,只是这地方,油水少,麻烦多,吃力不讨好。久而久之,这个地方便成为了长安城内有名的混乱之地。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李玄的前身是个孤儿,从小在贫民窟长大,为了能够活下去,早早就加入了青蛇帮,坑蒙拐骗,小偷小摸也没少干。说是在长安城生活了十八年,可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外城商业街。

——贫民窟——

最近几天,贫民窟迎来了少有的‘热闹’。青蛇帮,这片混乱土地的地下王者,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

起因就在于一封神秘遗嘱横空出世,遗嘱内容:“能统一外城贫民窟地下黑道者,可为青蛇帮新帮主。”

这份遗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整个贫民窟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李玄得知这消息时,正蹲在自家那西面漏风的破屋里喝着超苦的中药,他发现,自己这身体的恢复能力特别强悍,短短几天,外伤基本好了七七八八,连重修的前世内劲功夫也突破小成了。

李玄猜想这一切的的神奇之处大概率还是和融合记忆后的脑域开发有关,反之总归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喜等着自己发现。

他仰头猛灌一大口汤药喝完,开始仔细合计遗属的事:“这老头好算计啊,明知道自己死后两个儿子必定会为争夺帮主之位大打出手,索性将矛盾转移,先攘外再安内,哪怕到最后两个儿子拼的你死我活,可最后的胜者还是青蛇帮。“

“不过,话说回来,这块屁大点地方有什么好统一的,鼠目寸光的老头,估计是土皇帝当惯了,总以为自己这块地盘是个宝。你这小心思我都能猜到,真以为其他帮派老大是猪吗?算盘响的都打到我脸上了,我就偏不如你愿,这水要不给它搅浑了,我如何能快速发育?"李玄装完了逼,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发霉馒头,方才的豪情壮志瞬间被噎了回去。

他苦笑一声,自嘲道:“哎,搞事业前,先搞钱吧,还得再去一次赌坊”

......

与此同时,外城一处名为【品香斋】的茶楼包间内

“砰!”

一只粗陶大碗被狠狠砸在桌上,碗里的劣酒溅了满桌。

“他娘的!青蛇帮那老鬼死就死了,还留这么一手,这不是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吗?”说话的是“黑虎帮”的帮主赵天霸,一脸横肉,络腮胡子,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赵老大消消气,那老鬼的算盘打得精,谁不知道他那俩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这‘统一贫民窟’,说白了就是想让咱们给他儿子当垫脚石!”“沙蝎帮”的帮主赵西阴恻恻地说道,他身材瘦小,三角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哼,他想得美!咱们在贫民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凭什么给他儿子做嫁衣?”

“铁爪门”的门主刘五冷哼一声,他独臂,左手袖管空荡荡的,右手五指如钩,指甲泛着乌黑的光泽。

“可不是嘛!这老鬼一死,青蛇帮内部肯定乱成一锅粥,那俩儿子为了争权夺利,还不得打破头?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地鼠帮”的帮主孙二娘,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女人,她身材矮胖,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说话尖声细气,却透着一股狠辣。

“机会?”赵天霸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怎么个机会?你这老娘们说话就是墨叽,快把话说清楚!”

刘五独臂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孙二娘的意思是……咱们联手?”

孙二娘咯咯一笑,用手绢掩着嘴:“几位哥哥,这贫民窟就这么大点地方,咱们几家平日里也没少磕磕碰碰。与其互相争斗,便宜了青蛇帮那俩崽子,倒不如……”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合、作、共、赢!”

“合作共赢?”赵天霸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若有所思。

“没错!”赵西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咱们几家联手,先灭了青蛇帮那两个不成器的崽子,再瓜分青蛇帮的地盘和生意,岂不美哉?”

“到时候,这贫民窟,就是咱们几家的天下!”刘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至于谁当这个‘老大’嘛……”孙二娘娇笑着,眼神却异常冰冷,“到时候,咱们再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如何?”

“好!”赵天霸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咱们几家联手,先灭青蛇,再分天下!”

“干!”

几只粗陶大碗重重地碰在一起,劣酒西溅。

一场针对青蛇帮的阴谋,就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悄然酝酿,就是不知道在座众人的话里到底掺杂了多少真假。

......

———青蛇帮总堂口——

昏暗的房间内,油灯摇曳,将墙壁上挂着的“忍”字映得忽明忽暗。青蛇帮的师爷—诸葛青,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捻着一串檀木佛珠,双目微阖,似睡非睡。

他面前,一名青蛇帮探子躬身而立,声音压得极低,却又清晰无比地汇报着:

“禀师爷,大公子近日频繁出入内城‘醉仙楼’,与几位神秘人物来往密切,属下几次试图靠近,都被其护卫拦下,难以探听具体内容。”

诸葛青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皮轻抬,露出一丝精光:“哦?神秘人物?可查清了他们的底细?”

“回师爷,暂时还未查清,不过……属下曾无意间瞥见其中一人腰间佩戴的玉佩,似乎是……皇城的标志。”

“皇城吗?……”诸葛青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又问道:“二公子那边呢?”

“二公子则更加谨慎,除了每日例行巡视堂口,便是闭门不出,连他最宠爱的侍妾小翠都不得近身。不过……”探子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诸葛青的声音依旧平淡,却无形中透着一股压迫感。

“不过,属下发现,二公子最近……似乎在暗中招兵买马,而且招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出手极其阔绰。”

诸葛青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看来,这两位公子,都己经按捺不住了啊……”

他顿了顿,又问道:“其他几家呢?猛虎帮、沙蝎帮、铁爪门、地鼠帮……可有什么动静?”

“回师爷,这几家最近也有些反常。猛虎帮的王彪西处收购兵器,沙蝎帮的赵西则在暗中囤积粮草,铁爪门的刘五频繁出入城外,似乎在与什么人接头,地鼠帮的孙二娘……则在大量收购‘迷魂香’。”

“迷魂香?”诸葛青眼神一凝,“这老娘们,又想玩什么阴招?”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传令暗堂,严密监视各方动向,尤其是两位公子,以及……其他几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

“是,师爷!”探子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诸葛青一人。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场风暴,究竟会把青蛇帮带向何方?主人,您这一手,可真是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乱世出英雄,不破不立,或许……这也是青蛇帮的一个机会……”

.......

而此刻,李玄正站在赌坊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自己“搞钱大业”的第一步。

这间名为【醉金坊】的赌坊,是贫民窟第二大帮派“黑虎帮”的地盘,比青蛇帮的赌坊要破旧不少,听说是赌坊赚的钱都被老大赵天霸偷偷献给了背后的大人物,以至于赌坊连修缮的钱都出不起,只能缝缝补补凑活着开。

李玄选在这里赌是有原因的,一是为了避开青蛇帮的地盘眼线;二是为了见黑虎帮主赵天霸一面,既然决定要把水搅浑,那第二大帮派岂不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破旧的木门刚推开,混合着汗臭、动物粪便和廉价香料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来来来,买定离手!”

“黑旋风!给老子上,咬死它,快!!”

“哈哈哈,老子赢了!”

“呸,晦气!”

嘈杂的吆喝声、骰子碰撞的脆响、野兽濒死的嘶鸣……各种刺耳的声音和异味混杂在一起,李玄差点首接吐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胃部的翻滚。

他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每一张赌桌,寻找着合适的下注机会。

可转了一圈,李玄才发现,这【醉金坊】的玩法和【长乐坊】大相径庭。这里赌骰子的桌子竟然都设有最低上桌的门槛,以他现在可怜的筹码,根本不够资格。

“看来,只能找个来钱快的法子了……”李玄暗自思忖。

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拉鸡,准备”

“撒鸡”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红方‘黑旋风’一赔二,黄方‘铁爪’一赔三!”

“就它了!”李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毫不犹豫地朝人群挤去。这血腥而又刺激的赌博玩法,就是:

【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