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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输得只剩个裤衩,击毙马东来

大洋马水蛇腰一扭,“各位爷,谁还押呀!”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要是没人押,三秒钟之后,咱可就开啦!”

众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嗓子齐声高喊:“3、2、1,开!”

那声音震得房梁都嗡嗡作响。

大洋马伸手拿起骰子盅。

“大!”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划过,马东来瞬间脸色煞白,双腿跟面条似的一软,“咕咚” 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完了!”

赢了三把,这一把全输光。

有人欢呼雀跃,乐得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有人唉声叹气,愁得眉头拧成了麻花。

还有的捶胸顿足,直骂自已手气臭。

张启则是嘴角微微一扬,淡淡一笑:“小鸡崽子,你跟老子斗还嫩了点!”

马东来气得握紧了拳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艹,不服,老子不服!我还要赌!”

不怕你赌赢。

不怕你赌输。

天宝赌坊就怕你不赌。

话音刚落,大洋马扭着身子快步走到马东来身边,娇声道:“马爷,您可是咱们天宝赌坊的忠实客人。您的额度最高为 1000 大洋。请问您借多少?三把赢,一把输。您再赢一把就翻身了哟。”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马东来的脸。

马东来反手一把抓住大洋马的手,色眯眯地说:“我特酿的就借 1000。我今天要是赢了,今天你陪我,咋样?”

马东来这家伙,不仅好赌,还好色。

大洋马媚眼一抛:“马爷,没问题呀!梭哈呀!一把就回来了。”

她一摆手,一个光头男立马把代表 1000 块大洋的筹码,恭恭敬敬地放到了马东来手中。

马东来扯着嗓子喊道:“继续,不要停!燥起来!”

大洋马媚眼如丝,水蛇般的腰肢扭得跟麻花似的,开始摇晃装着骰子的盅子。

只见那盅子在她手中上下翻飞,骰子撞击盅壁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

这一局,马东来双手叉腰,豪气干云地押大,那架势仿佛胜券在握。

而张启则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押小,不梭哈,而是只押了一根小黄鱼。

大洋马伸手拿起骰子盅,果然是“大”。

马东来人生第一次在赌博中赢这么多,整个人立刻飘飘然,简直都找不着北了。

张启慢悠悠站起身来,佯作要离开,嘴里说道:“高三,咱们不赌了,喝酒去。”

闻言,马东来立马不乐意了,脸一拉,嘴一撇,嚷嚷道:“姓张的,你是不敢玩啊,还是玩不起?沪城有啥了不起的,到了咱京都这地界儿,你也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张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大爷的,谁玩不起?有种来天宝赌坊的高端赌局,你敢不敢玩?”

马东来嘴里叼着香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我特么是赌神,这有啥不敢跟的,我跟定了!”

张启冷冷说道:“那开始吧!”

“各位爷,高端赌局可开始啦!咱们先摇三把,摇完押三把!”

大洋马那娇柔的声音刚落。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骰子盅,那眼神专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似要把那骰子盅给看穿。

第一把必须梭哈。

第二把押的是衣服。

第三把是学狗叫。

张启动作干脆利落地将面前的筹码、小黄鱼、大洋和包一股脑儿全部推了出去。

那豪迈的架势,仿佛这赌局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胜券在握。

马东来也红着眼,咬着牙,押上了全部身家,一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模样。

其他人有的缩头缩脑,像只胆小的鹌鹑只敢观望。

有的则把心一横,心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也跟着孤注一掷。

张启依次押了 “大”、“小”、“大”。

马东来依次押了 “小”、“小”、“大”。

“开开开!”

众人兴奋地呼喊着,那声音震耳欲聋,好似要把房顶都给掀翻了。

第一个骰子盅揭开。

大!

张启赢。

马东来瞬间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玛德,完了,完了……”

第二个骰子盅揭开。

小!

张启又赢了,马东来的脸色愈发难看,黑得跟锅底似的,那模样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第三个骰子盅揭开。

大!

这一局,除了张启,还有四个赌客跟风押注,也赢了。

众人一片哗然,那四个赌客兴奋得手舞足蹈,“真是走了大运啦!”

他们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就差没蹦到桌子上撒欢了。

他们兴奋地抬起张启,将他高高抛向空中。

“赌神、赌神、赌神!”

“沪城张公子是赌神!”

张启一摆手,“脱衣服,学狗叫。”

对啊!

可不只是大洋的输赢,还有衣服,还有那搞笑的狗叫。

大洋马双手叉腰,大声说道:“赌输的,有一个算一个,赶紧脱。赌场的规矩不能坏!”

望着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马东来等人纵然满心不愿,也只能含泪脱衣服。

一阵操作猛如虎之后,一个个穿着小裤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个个都是脸红脖子粗,那窘迫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知道的,他们是赌博输掉了衣服,只剩个裤衩。

不知道的,定然会认为他们刚从八大胡同里厮混出来。

估计是脱光了衣服,事情也没谈好,最终被无情地赶了出去。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赌输的马东来苦着脸,站在那像被霜打的茄子。

“马东来,该你学狗叫啦!” 有人扯着嗓子喊。

马东来磨磨蹭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快点儿啊!别磨蹭!”

马东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准备学狗叫。

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汪汪”,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啥?这也叫狗叫?马东来,你没吃饭啊?” 众人哄堂大笑。

马东来又鼓足了劲儿,“汪汪汪!” 这一叫,声音倒是大了些。

可那调调却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又尖又细,还带着颤音,把众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不行不行,重来重来!你这叫的是啥呀!”

马东来一脸囧相,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他狠狠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汪汪汪汪!”

这一嗓子,声音走了样,听着倒像是饿了几天的狼在哀嚎。

“哎呀妈呀,马东来,你这是狗叫还是狼叫啊?” 众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马东来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不是紧张嘛!”

“不行,还得重新叫,叫得不像不许过关!” 众人不依不饶。

马东来没办法,只好再次尝试,“汪汪汪汪汪……”

这一次,他叫得满脸通红。

那模样简直活脱脱的哈巴狗。

众人都被马东来这搞笑的学狗叫逗得乐不可支。

在众人吃瓜看戏之际,张启潇洒地一摆手,朗声道:“秦大、赵二和高三收拾一下,撤。”

秦宝林和赵新手脚麻利地把包塞得鼓鼓囊囊,那包都快被撑破了。

高玉良更是阔气,直接丢给大洋马一根小黄鱼,豪气地说道:“拿去!”

等于是一根小黄鱼买了一块桌布和两个水桶。

他们拿桌布一包。

两个水桶也装的满是大洋。

就这样,四人走出了天宝赌坊。

“高科长,你借给我多少小黄鱼和大洋,我统统还给你。”

“张启,你的手段我可是见识了。这是我的私房钱,我存你这里了。而且这些就算是我预支给你的工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复兴社京都分社特务处的高级特工,你的代号是‘新虎’。”

“高科长,现在我想去当县长。不想去当特务。”

“张启,这个算你兼职,你可以不去复兴社报到,只有我和特务处处长陈工术知道你这个新虎。”

“高科长,你们这简直是强买强卖。”

“张启,我只能这样!”

突然,只见马东来光着膀子疯了似的跑了出来,他手里举着枪,气急败坏地吼道:“姓张的,不许动。把你们手里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来,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

张启转头问高玉良:“高科长,他这样袭击我算什么?”

高玉良面无表情地说道:“袭击军政两栖人员,可以直接枪决。”

说着,高玉良把枪递给了张启。

张启手迅速按在扳机上,猛然一扭头,瞄准马东来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马东来瞬间倒地而亡。

两个彪形大汉手中持枪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高玉良神色从容地亮出证件,“我是戴老板的手下,给你个电话。你们找刑警队队长景雷来处理。”

“嗯。”

两人应了一声,立刻恭恭敬敬地收起手枪。

高玉良和张启迅速坐上后排,吉普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南锣鼓巷,扬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