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家吃过早饭,王大锤就去了一趟街道办,开好介绍信后,就跟马涛一块儿去了轧钢厂办理入职。
采购员的工作时间很自由,只要每个月可以按时完成厂里给到的个人指标就行,没有硬性规定的上下班时间。
因为两人还是临时采购员,所以也没有资格申请自行车和配枪。
到人事那办好入职,王大锤和马涛就出了轧钢厂,准备四处溜达溜达。
在外面瞎逛了一天,傍晚时分王大锤回到四合院,正好碰见下班回来的何雨柱。
这会何雨柱还不是轧钢厂三食堂的掌勺大厨,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师。
但是上头那位老师傅也快退休了,何雨柱有家传的手艺在,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等老师傅退下来,他应该就可以像原剧里那样,顺理成章的成为三食堂的大厨了。
王大锤见何雨柱手里提溜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便主动搭话道,
“傻柱,你这饭盒里装的啥好东西呢?”
何雨柱虽然跟王大锤没啥交集,但毕竟一个院里住着,人家都主动搭话了,总没有不搭理的道理。
于是便掂了掂网兜,自然接话道,“害,没啥,都是些食堂里没吃完的剩菜剩饭。”
说完他又像突然回过味来似得,原本都打算走,又扭头回来纠正道,“叫啥傻柱,我比你八岁,下次见着记得喊哥!”
王大锤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傻柱。”
“嘿,你小子!”
贫了两句嘴,何雨柱提溜着网兜回了中院。
王大锤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傻柱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作为自已的二号养老备选人,平日里易中海对贾家好的时候,也没忘记给何雨柱兄妹两一些小恩小惠。
所以这回知道易中海病了,都两天没来厂里上班了,何雨柱提着饭盒没有直接回自已家,而是先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
这会因为贾东旭还在,秦淮茹也没像原剧中那样把养孩子的重任交到何雨柱身上,使劲吸血。
现在的傻柱还是有自已分配饭盒的权利的。
“一大爷,你这好端端的咋病得这么厉害,去医院看了没有啊?”
傻柱拿了个饭盒出来,交给了一大妈。
然后见易中海还躺在炕上,便走上前去关心了一番。
易中海靠坐在床上,见何雨柱这么关心自已,心里那是又感动又复杂。
这些天他因为那两封威胁信,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过安稳觉了。
再加上病了的缘故,短短两天,易中海整个人就跟老了好几岁似得,嘴唇泛白,眼下也是一片乌青。
“我没事,就是些小毛病,过两天就好了。”
“那就成,给您带了个饭盒,有好东西,一会记得热了吃。”
易中海现在看到何雨柱,心里就五味杂陈,特别是现在看到他这副关心自已的样子。
想到自已这两天因为信的事情彻夜难安,易中海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他要不然干脆趁现在跟何雨柱坦白钱的事情算了。
自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之后,自已也算是看着何雨柱兄妹俩长大的,何雨柱的性格和人品,易中海心里很清楚。
他对自已的好不是装的,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已主动把事情说出来,再把这些年的钱还了,能获得原谅也说不定。
至于还涉及到犯法,到时候让何雨柱帮忙掩饰,就说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回事,钱也是他主动让自已代为保管的,那这事应该就算应对过去了吧?
在心里纠结了半天,易中海衡量利弊之后,嘴唇嗫喏了两下,正准备开口把事情全部跟何雨柱坦白......
“诶,这是啥?我记得我兜里好像没这玩意的啊?”
何雨柱见易中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因为生病的事情在伤怀。
想着既然饭盒也送到了,关心的话也说了,那也差不多该回家吃饭去了。
结果刚一起身,一个信封不知咋地就突然从何雨柱的身上掉了下来。
易中海坦白的话都到嘴边了,结果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嘿,这咋还是给一大爷你的信?”
不明真相的何雨柱捡起信一看,见封纸上写着“易中海收”四个大字,脸上疑惑的表情更甚了。
易中海看见那熟悉的信封和字迹,心肝都狠狠颤了一下。
见易中海迟迟没伸手过来接,大大咧咧的何雨柱直接就要打开信封去看里面的内容。
“柱子!”
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易中海见何雨柱要去拆信,急忙出声制止。
何雨柱被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又把信给掉在了地上。
意识到自已的反应太过激动了,易中海深吸了两口气,压着情绪从何雨柱手里把信拿过来,强装淡定道,
“我突然感觉有些累了,要是没事了的话,柱子你就先回去吧。”
何雨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虽然奇怪,但最终也没说啥,只说了几句让易中海好好休息,早点把病养好之类的话,就回自已屋里去了。
一大妈拿着空出来的饭盒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还给何雨柱,结果就见屋里只剩下了易中海在床上呆坐着。
“柱子呢?这么快就走啦?”
“老易!你咋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可别吓我啊!”
一大妈用手推了推满脸凝重,一言不发的易中海,语气急促道。
易中海仿佛终于回神般,沉着声音有些疲惫的开口,“那个杀千刀的又写信来了,说要我给他五百块钱,他就不把事情说出去。”
听易中海这么一说,一大妈才终于注意到易中海手边的信纸。
她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啥,一听要五百块钱,第一反应这不是要人命吗!
虽然这钱他们家肯定能拿得出来,但这可是整整五百块钱啊!
“这信哪来的?”
想到刚才就何雨柱来过,一大妈脸色也变得紧张起来,“这该不会是柱子送来的吧?”
易中海沉着张脸半天没说话,对于信从何雨柱身上掉下来这件事,他是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想着想着,一个可怕的想法就突然在易中海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自已前两天收到的威胁信,
该不会,
就是何雨柱自已自导自演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