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垂眸朝他下身看了一眼,轻嗤一声,转头移开目光。
她不信!
母妃说的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冲着他那熟练的架势,怎么可能是个雏?
母妃说过,男人的第一次很快的,可他慢的很,显然是个老手。
再者,他对那些事儿,那些场面,半点都不带意外的,可见也是习以为常。
一窝鸡蛋,孵不出两种鸡,看看方晗开荤之后是个什么德行,就知道,方濯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再再说了,他是雏,那红玉是怎么回事?
她可没忘记,红玉挑衅她的事儿呢!若真的只是属下与主子的关系,红玉敢跑来同她说那些话?!
方濯气坏了。
她明显不信他!
她说方晗脏也就罢了,说他脏,凭什么?!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他又不是个女子,这事儿要怎么证明?!
方濯气的又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转过来,俯身一把吻住了她的唇,而后怒气冲冲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即便如此,他仍觉得不够,还泄愤似的伸手捏住了她小巧翘挺的鼻子。
宁枝:!!!
她伸手去扒拉他,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攥住了两只手,还仗着力气大,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她被憋的像个猴子,不停扭动。
方濯身上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宁枝明显感觉到,有个东西在由软变硬,而后彻底顶住了她的小腹。
但她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她快被憋死了!
就在这时,方濯抬了头,松开捏住她鼻子的手,喘息着哑声问道:“信不信?”
宁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根本没空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将气给喘匀了,朝他瞪眼:“我信你个大头鬼!你混……唔!”
方濯以吻封口,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还不忘捏住了她的鼻子。
片刻之后,他放开她,黑眸里的火明明灭灭:“信不信?!”
呼呼呼……
“我信个……唔!”
“信不信?!”
“我不……唔!”
“信不信?!”
“我……唔!”
她还没说不信呢!
“信不信?!”
“你不讲武……唔!”
“信不信?!”
呼呼呼……
宁枝将气喘匀,立刻扬一个笑容来,踮起脚尖,用小脸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面颊:“濯哥哥一言九鼎,人家自然是信的。”
方濯黑眸沉沉,垂眸看了她一眼,低头一把吻住了她的唇。
但这一次,他没捏的她鼻子,还放开了她的手,只牵着一只,握住了难受的某处。
宁枝心头带气,当即就用力一握!
“嘶!”
方濯顿时一痛,身子往后一缩,朝她瞪眼道:“你想谋杀亲……”
话说一半,却又住了口,冷哼道:“要是坏了,我就入赘平阳王府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攀什么高枝了!”
“你活该!”
宁枝气呼呼的道:“谁让你欺负我?我说不信,你欺负我,我都说信了,你还是欺负我!”
方濯轻嗤一声:“你明明说的是人家,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宁枝:……
啊啊啊啊!她气的快要抓狂了,抬手就朝他胸口锤去:“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
方濯看着她羞恼抓狂的模样,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她锤着。
她那点力道,猴子都比她有劲。
宁枝见他半点反应也无,甚至还唇角上扬,心情极好的看着她。
那是对她的嘲笑!
她收回锤红的手,气哼哼的背过身去:“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娇软的狠话,落在方濯耳中,与撒娇使小性子无异。
他抬手揉了揉耳朵,轻咳了一声道:“我好歹也帮了你不少忙吧?若不是我,你还傻乎乎的想要嫁给方晗或者方泽,方晗倒也罢了,最多就是婆母难相处,当然,依着你的能耐,哄好婆母也只是小事一桩。”
“但你总归是憋屈的,而方泽……”
方濯轻嗤了一声:“你若嫁给他,韩贵妃就是你的下场。世人都以为,韩贵妃是命好,可你知道么?她曾也是少女怀春,虽想要荣华富贵,却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第一次是被下了药。”
“到了后来,她虽是自愿,却也是无法。这后宫,你不去做,有的是人愿意去做,她不往上爬,死的就是她。更何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既然上去了,就不可能让自己掉下来。”
“在这后宫的嫔妃,但凡是放不开的,只要没有子嗣,最终都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宁枝垂了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回身看向他:“所有的皇子,都……都那样么?”
方濯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想从他这儿,得到能结亲的皇子人选罢了。
他本想点头,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到这小东西,冷心冷肺的,若当真点了头,以后这烂摊子,他还真不一定能收拾的了。
于是他实话实说道:“也不是,皇子之中,除了方泽之外,就只有三四五六是这样的,老七开始,就不愿意了。”
宁枝闻言眼睛一亮:“七皇子今年多大?”
方濯勾了唇,似笑非笑:“今天刚满十四。”
宁枝眼睛里的光,顿时就灭了。
她轻哼了一声:“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濯轻咳了一声:“也不一定。”
宁枝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身去换衣衫。
从皇子里挑个人是不行了,她只能将目光投向宫外。
这年头,还有好男人么?
不,还是有的,她的父王、兄长,都是好的!
整个平阳的男子大都也是好的,即便有妾室,但也极少有糜乱不堪的,说白了,就是这京城的风气有问题!
想到平阳,宁枝的眉眼都柔和了起来,心里也是暖暖的。
她一定会找个有权有势,即便不是洁身自好,但也会珍重待她,愿意护着她和平阳,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男子嫁出去的!
方濯看着她更衣的背影,缓缓开口道:“大裕从根上已经烂了。”
宁枝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跟她说这些:“我知道啊。”
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想护着平阳王府,护着平阳罢了。
方濯深深的看着她:“你的婚事,就不能再等等么?”
宁枝看着他,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