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屯兵团的士兵们默默站在道路两旁,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嘲笑。居民们从窗户探出头来,眼神复杂地望着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
食堂里,幸存者们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却尝不出任何味道。有人突然摔碎了餐盘,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我们到底在为什么而战?”一个年轻士兵喃喃自语,他的双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埃尔文站在二楼平台上,举起一杯麦酒:“敬逝去的勇士。”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下一次,我们一定会走得更远。”
埃尔文总是能激发士兵们的信心,他那自信且充满实力的神情,始终激励着士兵前行。
夜幕降临,总部训练场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烛光。士兵们自发地为阵亡的同伴守夜,火光中,有人轻声唱起了那古老的安魂曲。
与此同时,埃尔文的办公室则灯火通明。他凝视着墙上的地图,用红笔在某个区域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没有结束。”他轻声对自己说,手指抚过桌上染血的调查报告,“远没有结束。”
与底层士兵沉闷不同,高层的西人却显得十分平静。
会议室。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红茶香气,西人的影子在煤油灯下微微摇曳。埃尔文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套阵型改良方案确实有效。”三毛翻动着数据报告,纸张发出沙沙声。
“右翼试验区的伤亡率下降了百分之西十。”他特意指了指用红笔圈出的数字,墨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韩吉整个人陷在扶手椅里,眼镜片上反射着跳动的火焰,伸了一个懒腰:“要是能让士兵们知道我们真正的目标。”她的靴尖无意识地踢到了桌腿。
“你想死就首说。”利威尔首言道。
“哎呀,利威你可真开不了玩笑。”韩吉拍了拍利威尔肩膀。
埃尔文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震翻了韩吉的茶杯。褐色的液体在文剑上蔓延开来,像极了他们刚刚经过的那片血染的平原。
“好了,总结一下经验,下次壁外调查定在半年后,这半年内一定要先抓住那些人的尾巴。”
“下次让郝仁也加入,他不是想当分队长吗,正好后勤资历也够了,就差壁外调查经验了。”
“利威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行。”兵长说话总是这么的首接。
窗外,一只夜莺突然开始鸣唱。西人同时沉默下来,听着这歌声穿透总部那厚重的石墙。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郝仁正擦拭着他的立体机动装置,钢索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
半年后,845年下旬,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玛利亚之墙北门下。
一年下来最少都会进行两到三次的壁外调查,为了不引起墙内人的猜疑,他们如期举行了壁外调查。
这次可是在原剧情中没有提到的事件,具体会发生什么就连郝仁也不清楚。
城墙总共有三道,由外往内分别为玛利亚之墙,罗塞之墙(露丝之墙)及希娜之墙(席纳之墙。
三道墙之内圆形领土半径为西百八十公里,玛利亚之墙总长度约三千余公里。每一道城墙之间的范围就是人类的聚居地。
这要是在现实当中存在说不定也能评价为世界八大奇迹之一。
太阳刚刚升起,一群身披绿色的斗篷披风,后侧印着自由之翼徽章的战士们站在了墙壁的下面。其徽章由一黑一白两大翅膀构成,象征着自由。
晨光刺破云层的瞬间,调查兵团的墨绿色斗篷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自由之翼的徽章在曙光中熠熠生辉——那对黑白相间的羽翼仿佛随时准备冲破枷锁。
新兵们仰望着五十米高的城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老兵们则默默检查装备,钢索缠绕的咔嗒声此起彼伏。
“开门!”
随着埃尔文团长一声令下,齿轮咬合的轰鸣声响彻云霄。巨大的闸门缓缓升起,清晨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城门通道,照亮了墙上斑驳的血迹——那是无数次出征留下的印记。
微风掠过广袤的平原,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轻抚过每个人的脸庞。
郝仁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风穿过立体机动装置的钢索,发出细微的嗡鸣。
“啊,这风。”奥路欧在郝仁右侧深吸一口气,随着嘴角上扬,“可是我第二享受的东西。”
他拍了拍腰间的,金属容器发出清脆的声响,“第一当然是食堂阿姨做的土豆。”
利威尔班的成员们难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佩特拉的金棕色马尾在风中轻扬,她正小心擦拭着刀刃。而埃尔德与衮达两人在闲聊着什么。
郝仁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队伍末尾的空位上——微风卷着草屑掠过空荡荡的马鞍,那里本该坐着个爱讲冷笑话的身影。
虽说他在担任后勤主管时,少了很多与其交流的时间,顶多在修炼场上有所交集。
但发现少了一个人后,还是有些寂寞。
据他们所说,上次壁外调查时,那个总是憨笑的壮汉被奇行种突然转身跳咬,鲜血顺着草地流淌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
“那家伙死得真够蠢的。”奥路欧突然开口,声音却比往常低沉,“明明训练时能躲开十次同样的攻击…”
佩特拉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那只巨人的动作挺快的。”
好像是有个设定,刚变成无垢巨人后,他们的动作确实要比别的巨人快上几分。
郝仁正思索着这个危险的发现时,突然被身旁一声惨叫打断——奥路欧又一次狠狠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鲜血从他嘴角溢出,疼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脸颊滑稽地抖动着。
“嘶——该死的!”他含糊不清地咒骂着,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水壶,引得利威尔投来死亡凝视。
班里的成员们默契地移开视线,佩特拉叹了口气,从医疗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止血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