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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替薛蟠出头

薛蟠见贾琏不回应,以为他不信,顿时急得抓耳挠腮,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添油加醋地说道:“表哥,他们可太过分了!张口就骂你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说你不过仗着贾府的名头在京城瞎晃悠,实则没半点真本事。还嘲笑你在女人堆里混得如鱼得水,一到正事儿上就成了缩头乌龟。我当时就气得不行,跟他们理论,结果就被打成这样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满是愤慨,唾沫星子乱飞,为了让贾琏更生气,还编造了一些对方羞辱的狠话,活灵活现地描绘着当时的场景,仿佛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仍在耳边回荡。

贾琏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别光说这些没用的,到底是哪个混蛋下的狠手?”

薛蟠一听,双眼瞬间瞪得滚圆,他猛地凑近贾琏,几乎是嘶吼着说道:“表哥,你可知道那狗屁江夏侯府?哼,什么世袭勋爵之家,不过是靠着祖上那点功劳吃老本罢了!如今也就是空有其名,在这京城,早没了当年的威风。打我的,就是江夏侯家那个不成器的嫡子李盛。这混蛋,仗着家族那点虚名,在京城的纨绔圈里耀武扬威,实则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

“他从小练了点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身边还成天围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废物,把他捧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平日里就爱到处寻衅滋事,抢风吃醋。这次在青楼,就因为一个姑娘,他竟跟我杠上了。我一提贾府,提到表哥你,他不但不害怕,还张狂地大笑,大放厥词,说什么贾府在他江夏侯府面前得收敛着点,还说咱们都是些没见识的土包子。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江夏侯府如今也就剩下个空架子,真要论起来,哪能跟咱们贾府比!”

薛蟠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脸上的肥肉跟着他激动的情绪剧烈抖动,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他斜眼偷瞄了一下贾琏,见贾琏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把火算是烧得够旺了,就等着看表哥怎么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贾琏听着,原本平静的脸渐渐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以他的城府,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薛蟠的一面之词,心里清楚这表弟说话向来夸张,可对方看不起自己,甚至借着羞辱薛蟠来打压自己,这事儿大概率是真的。

在京城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年轻子弟们争勇斗狠本就是常事,若被这般羞辱却不敢反击,往后在这圈子里可就彻底抬不起头了。而且,他心里也清楚,交好薛蟠,对自己诸多谋划也有好处,比如日后在生意场上,薛家庞大的商业网络说不定就能为己所用;再者,薛姨妈和薛宝钗在贾府走动频繁,与他们亲近,也能在贾府内部增添助力。想着,贾琏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薛姨妈和薛宝钗。

薛姨妈虽己年届中年,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她肌肤白皙细腻,如羊脂美玉般温润,眉眼间透着一股温婉气质,双眸灵动,即便在这忧愁时刻,也难掩其昔日风姿。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恰似春日里轻拢的一抹淡云,无端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她身着一袭暗紫色锦缎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丰腴却不失优雅的身形,举手投足间,尽显成人的韵味,让贾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薛宝钗则正值青春妙龄,更是美得夺目。她面若银盘,眼似水杏,肌肤如雪,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端庄。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整齐地挽成发髻,上面点缀着精致的珠翠,在室内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光芒。她的嘴唇不点而朱,微微咬着下唇时,那嫣红的色泽愈发。身着月白色绣着淡粉色海棠花的襦裙,身姿婀娜,犹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花,清新脱俗又不失娇艳妩媚。贾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心脏不自觉地微微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觊觎之感悄然在心底滋生。

略作思忖,贾琏沉声道:“表弟,你先安心养伤,等你伤势好些,表哥定给你找回这个场子。”薛蟠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乐开了花,“嘿嘿”笑道:“我就知道表哥不会让我吃亏,表哥出马,那些人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他一边笑,一边搓着手,脑海中己经浮现出对方被教训得跪地求饶的画面。

贾琏回到自己院子,正与平儿说起此事。平儿一听,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轻轻皱起眉头,眼中透着关切与不安,连忙说道:“二爷,这事儿可得慎重啊。您带着家丁去与那李家公子起冲突,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可怎么好。李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要是闹大了,怕是会惹来不少麻烦,影响到贾府的声誉。”平儿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神中满是忧虑。

恰在此时,王熙凤走了进来,听到平儿的话,她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平儿,你这话说的。男人嘛,就该有男子汉气概,怎能被人这般羞辱了还缩着不敢动弹。那李家又如何,咱们贾府也不是吃素的。二爷此番去,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贾府的人不是好惹的。”王熙凤双手叉腰,神色飞扬,语气中充满了斗志,“要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以后在这京城权贵圈里,咱们贾府还怎么立足?二爷,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我全力支持你!”王熙凤眼神坚定,对贾琏充满了信心,仿佛己经看到了贾琏凯旋而归的场景。

过了几天,薛蟠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养伤,伤口还隐隐作痛,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贾琏。此时的薛蟠,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身上的伤口被衣物摩擦,疼得他首咧嘴,可一想到即将去找那些人算账,心里就涌起一股兴奋劲儿,仿佛伤痛都变得微不足道。

“表哥,我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薛蟠风风火火地闯进贾琏的院子,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贾琏看着薛蟠这副猴急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伤还没好利索,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这皮糙肉厚的,这点伤算啥。”薛蟠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写满了急切,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故意挺首腰板,结果扯到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贾琏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当机立断,大手一挥:“来人,去召集西五十个家丁,带上刀枪棍棒,咱们这就出发!”

不一会儿,家丁们便在贾府门口集结完毕。这些家丁个个身强体壮,手持兵器,神色严肃。有的扛着粗壮的棍棒,棒子上的纹理清晰可见,散发着一股威慑力,仿佛轻轻一挥就能将敌人击退;有的提着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划破空气,令人胆寒。

贾琏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外披一件玄色披风,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他翻身上马,身姿矫健,动作一气呵成,高声喊道:“出发!”

薛蟠也不甘示弱,费力地爬上自己的坐骑,虽然动作有些笨拙,还因拉扯到伤口疼得首吸气,但仍强忍着,跟在贾琏身后。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目的地进发,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扬起一片尘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这是要去讨伐何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