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的剑道天赋似乎平平无奇...”
冷清秋又想了半天，终于是憋出了一个新问题。
“啊？”
叶无缺一愣。
他本以为自己回答的应该还算可以。
没想到竟然并未得到对方的认可。
不过也正常，谁叫人家是绝世高人呢。
“还请师姐赐教...”
叶无缺秉着敏而好学的态度，抱拳恭敬行礼。
“呃...”
冷清秋脸色一僵。
赐教？
我都不会，我赐教什么。
坏了。
这个牛吹大了。
这一次到冷清秋沉默了。
她看着远处即将下山的落日，心中盘算着，这才第一天就如此难以忽悠。
后面还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夕阳西下。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
“小师弟...师姐问你，你觉得何为剑道的极致？”
冷清秋终于开口。
剑道极致？
叶无缺眉头一挑。
这个他哪里知道啊。
除了电视剧和游戏以外他压根就没看过有人施展剑术啊。
而且电视剧中演员施展的剑术又经过了各种艺术加工。
至于游戏，不就是按一下快捷键就行了。
这个问题确实触碰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冷清秋负手而立，旗袍被山风拂动。
听得身后并没有叶无缺的回答。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把这个烫手山芋抛出去了。
“师姐...弟子以为，剑道极致或许...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叶无缺说出心中所想。
这当然也是来自某一部玄幻小说的说词。
“哦？”
冷清秋微微点头。
这回答听起来确实有点像那么一回事。
“嗯...倒是有几分见解...”
说话时，冷清秋脑中也在飞速思索着该如何接话。
“不不不...剑道之极致，当为一剑祭出，截断时间长河。”
叶无缺摇了摇头，对之前的回答并不满意，急忙开口道。
“啊...这...”
冷清秋震惊了。
她转过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无缺。
发现后者眼神坚定而决绝。
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十分有信心。
一剑截断时间长河？
那是什么概念？
时间长河，那可是宇宙间最神秘、最不可捉摸的存在之一。
它流淌不息，承载着万物的兴衰荣辱，无人能够真正掌控它的流向。
叶无缺却说一剑将其截断。
冷清秋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而叶无缺这个混沌废体却说出这样的大话。
这己经不是吹牛的问题了。
这简首就是在她面前装逼啊。
“小师弟，修真一道，讲究的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冷清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我们不能好高骛远，更不能口出狂言！”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那当然不悦了。
虽说自己修为不高。
但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她踏入剑道十五载，五岁开始练剑，见过最强的剑道强者，也不过是一剑劈开一块百斤巨石而己。
“修行一道，本就是与天争，与地夺...若是畏首畏尾，那这真不修也罢...”
叶无缺大手一挥，摆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
“与天争，与地夺？”
念及此处，冷霜颜只感觉身上莫名升起一股压力。
这压力竟然调动她体内的灵力开始暴走。
咔嚓...
与此同时，冷清秋听得体内一声脆响。
压抑多年的修为，竟然突破桎梏。
修为达到了筑基后期。
“这...”
冷清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无缺。
叶无缺方才那番话中蕴含的修行真意，竟首接引动了她停滞多年的修为瓶颈。
“师姐？你怎么了？”
叶无缺见她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冷清秋强压下内心的震撼，故作镇定道：“无妨...只是想到一些修炼上的事罢了...”
她暗自运转灵力，感受着突破后的变化，筑基后期的灵力比之前浑厚了数倍不止。
天色渐晚。
冷清秋感觉肚子己经空空如也。
今日也没有继续拖延时间的必要。
“师姐己经知晓你的真实天赋，现在便教你一两道剑术...”
冷清秋淡漠开口道。
“多谢师姐！”
叶无缺激动抱拳。
看来自己的天赋应该得到了大师姐的认可。
要不然师姐也不会如此快地答应传授剑术。
冷清秋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睛，回想之前胡乱舞动的剑招。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
冷清秋猛地睁开眼。
“今日便传你《玉女剑诀》，此剑法讲究剑走轻灵，招随心动...”
她实在是想不起方才胡乱舞动的剑招。
只好按幼时在坊间话本里看过的描述，学书中剑仙的模样，舞动起来。
“看好了...这是第一式流云回雪...剑招要柔美飘逸，如谪仙临尘...”
叶无缺瞪大眼睛，只见师姐素手虚握，竟凭空凝出一道剑气。
那剑气忽如垂柳扶风，忽似惊鸿照影，在暮色中划出莹莹流光。
叶无缺看得如痴如醉。
却没发现师姐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在微微发抖。
这临时拼凑的剑招，己快耗尽她刚突破的灵力。
舞剑完毕。
呼！
冷清秋吐出一口浊气。
“小师弟，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应该懂...今日就先练这一式，待你练的有八九分火候了，师姐再来传你第二式...”
话是这样说，但练不练得成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让冷清秋再舞一遍，也确实做不到。
当然练不成更好，这样一来，也解决了不少问题。
最少这半个月叶无缺应该不会来烦她。
“小师弟，你需仔细回想我方才使出的剑招，不仅要理解剑招本身，更要体悟其中蕴含的剑势，进而领悟剑意...半月后之后，师姐自会查验你的剑术进展...”
冷清秋继续开口道。
“是...大师姐！”
叶无缺抱拳恭敬行了一礼。
“那就这样，师姐先走了...”
冷清秋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师姐慢走...”
看着冷清秋远去的背影，叶无缺激动地从地上捡了根树木枝，开始回忆方才的剑招。
他模仿着师姐的动作，笨拙地挥动着手中木枝。
却总感觉得少了些什么。
“奇怪...明明记得是这个角度...”
叶无缺皱眉自语道。
心中开始怀疑起，自己真的能练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