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86 章 御寒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从荼箐手里拿过醒酒汤。

她决定了,借着醒酒汤这个理由去找云予薄,但这个过程里,不能有其他人,不然容易影响她发挥。

她凑到荼箐耳边,小声开口。

“你们尽兴玩,不醉无归,我去找帝师,她刚刚喝的确实有些多,放心吧,这醒酒汤我一定会安稳送到她手上,此次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祁昭浅示意着自已现在就拿着去找人,不劳烦荼箐,也不必跟着她。

荼箐低着头想了想,有些不放心。

“陛下,真的不用微臣陪着吗?陛下刚刚也喝了酒,陛下,现在还好吗?”

祁昭浅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不必,你今天也忙了许久了,好好休息休息,我虽喝了,但是并不醉人,我很明了,我就抿了那么两口而已,不必担心。”

她笑着看荼箐,一脸人畜无害。

荼箐只好点了点头,示意知晓了。

陛下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她想单独一个人去见帝师,不想有旁人陪伴,她不能太没有眼力见。

只是,陛下喝了酒,不知道帝师会不会生气,生气了会不会又罚陛下……

“是,那就劳烦陛下了。”

贺浔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祁昭浅,知晓她要走后,抬眼有些不舍。

但他说不出挽留的话,他也没有资格说,更不该说。

祁昭浅让他上去添酒时,他是高兴的。

这就证明自已上回被陛下给记住了,陛下还说,一直等着他上前。

上回托了自家哥哥的福,可他还是懦弱……虽然他的目标,也同众多人一样,是那个君后的位置。

只要那个位置,便足够了,便不会再活在自家哥哥的影子下,也不会被众人再拿着去比较,说自已哪里都比不上自家哥哥。

“贺浔。”

注意到他不舍又不敢多说的眼神,祁昭浅忽然喊了他一声。

“臣在。”

贺浔回神,低声应着。

祁昭浅凑近他,仰头细致的看了他两眼,眼里都是欣赏。

她不掩饰眼中的欢喜,贺浔不敢乱动,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赶忙把眼神放在别处。

陛下长得真好看……秋水盈盈的桃花眼,让人不自觉心生欢喜,加上身居高位所带来的压迫感,也正是他喜欢的。

祁昭浅的想法却很简单,这贺浔同贺奕还是很好分辨的。

虽然两人有七分像,但贺奕身上没有他这种多愁和畏畏缩缩的气质。

祁昭浅看得明了,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他卑顺下面藏着的野心。

这些世家儿郎的目的都是简单又明了,贺浔自然也是如此,但他很聪明,懂得以退为进。

亦或者不是聪明,单纯的胆小罢了。

想必从小到大,都被拿着同自家哥哥对比,心里自卑得紧。

现在有人欣赏他,这人还是女帝,他自然欢喜不愿丢失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祁昭浅看了半天才道:“你很好,样貌风情都是一等一的,下次宴会,朕一定还要你在我身侧给朕添酒,记得等朕。”

她笑着看贺浔,贺浔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等她?这话的意思是……内定了吗?可是又该在哪里等?下次宴会,说的是及笄礼吗?

他略有耳闻,但想着自已恐怕没有资格再来,祁昭浅这话,是在邀请他。

大庭广众之下,祁昭浅同他做了约定,身上难免多了点打量的目光。

自家父亲和哥哥也看着他,眼里露出难得的赞赏,希望他能做得更好些。

“是,能得陛下青睐,微臣的荣幸。”

他眼底眷恋着,祁昭浅的偏爱,不是人人都有,更何况那么多竞争者在,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可见他的地位不一样。

帝王青睐,就算是假,也足够他人艳羡些许。

祁昭浅笑笑,转身离开。

众人都看着祁昭浅,听见她已经要离开,都行礼道:“恭送陛下。”

顾锦竹一直在观察这边的情况,将其细节全部记住,准备回去告诉自家爹爹。

祁昭浅脸上挂着适宜的笑,但在踏上轿辇后,那抹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算计和戏谑。

若能用一个君后之位换取些有用的情报,那也挺划算的,毕竟太仆寺卿也算是云予薄的得力助手。

总归两方都有人才是长久之计。

“太仆寺卿之子……贺浔。”

祁昭浅一字一句的低喃着,唇角微微勾起。

此人心思单纯,微微两句含糊话就红了脸,平日活在自已哥哥的影子下活的太久,怕都忘了何为自已了,现在便是最好利用的时候。

他只贪图那个位置,若是需要,她自然可以给他,还能遂了云予薄的心意,但前提是,此人需要创造有用的价值,而不是当一个无用的花瓶。

祁昭浅端着那碗醒酒汤,又拿了件披风后,顺利的在书房后面的花园中找到云予薄。

云予薄坐在亭子里,祁昭浅目之所及只有一个背影。

看起来身形有些单薄……因为生气出来的太急,都忘记拿些御寒的物件了。

虽是晴天,但还是有冷风吹拂在身上,祁昭浅特意带了披风而来,做足了十全的准备。

此刻的云予薄,正看着远处的红梅发呆,心中堵得不上不下。

她酒虽然喝得多,但还是清醒的。

云予薄一人坐在那消化刚刚所发生的事,想着那句贺浔,满上……

祁昭浅看似是听她的话,可行为上能把她给气死。

她在这坐了许久,手脚都有些冰凉。

直至眼前的石桌上被摆上了一碗醒酒汤,肩膀上有温暖的触觉传来,熟悉的香将她包裹,云予薄才回神。

“给,帝师,荼御医做的醒酒汤,帝师在此处,我找了好久……汤都有些凉了。”

余光处,是那熟悉的身影,特意带来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帮她抵御一些寒冷。

祁昭浅给她披上后就乖巧的站着,没有挪动半分。

云予薄知晓来者是祁昭浅,她未曾去看她,而是冷淡的开口。

“拿走,我也不需要醒酒汤,陛下找我做什么?怎么不多玩一会就回来了?是贺家公子伺候得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