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瞧了瞧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不紧不慢地对毛六说:“你可别在这儿睁着眼说瞎话!我们大家伙儿可都看得真真儿的,明明是你自个儿碰瓷!”
毛六一听,脖子一梗,耍起了无赖。
他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吼道:“特奶奶的,你们是一伙儿的,当然帮着他说话。反正这花瓶就是他碰碎的,就得赔钱!我可跟你讲明白喽,我毛六在这琉璃厂可不是吃素的,今天这事儿没个 3000 块,这事绝对不算完!”
刘海中怒冲冲地说:“我要是不给你钱呢?”
毛六恶狠狠地回道:“不给钱,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毛六一摆手,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冲了上来,架住了刘海中的胳膊。
刘海中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架势,被吓得瑟瑟发抖。
张启呵斥道:“现在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你们这是耍流氓,来硬的是吧。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话音刚落,张启身形一闪,到了左边那个大汉的近前。
他猛地挥出一拳,狠狠捶在大汉的胸口。
那个大汉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右边的大汉见势不妙,挥拳朝张启打来。
张启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
那个大汉“嗷” 地叫了一声。
张启再补上一脚,踹在大汉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毛六没反应过来,他的两个帮手就已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张启拍拍手,冷冷地说道:“还来吗?”
两个大汉挣扎着爬起来,再次向张启扑去。
张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飞起一脚,踢中左边大汉的下巴,那大汉的牙齿都飞出去几颗,满嘴是血,倒地后捂着嘴痛苦地翻滚。
右边的大汉还没靠近,张启一个勾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大汉 “哇” 地吐出一口酸水,弯着腰,倒了下去。
张启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连续出拳,打得两个大汉鼻青脸肿,眼冒金星。
他们再也招架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饶:“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张启冷哼一声:“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干这种坏事!”
两个大汉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围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自发地鼓掌。
“打得好!这种地痞流氓就该狠狠教训!”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碰瓷讹人,还动手,就该打他们!”
“这位小哥身手真不错,替咱们出了口恶气!”
“可不是嘛,这琉璃厂可不能让这些人坏了风气!”
阎埠贵拱了拱手,“多谢各位仗义执言,咱们可不能让这碰瓷的坏了琉璃厂的名声!”
先讲道理,毛六肯定是王八念经,啥也不听。
拳头开道,先干翻那些小弟,再坐而论道。
张启不慌不忙地走到毛六面前,“你这把戏玩得可真是低劣至极!你当我们是啥都不懂的外行人,觉得好欺负是吧?你口口声声说这花瓶是真的元青花,那简单,咱找个行家来一瞧便知。要是真货,我们二话不说,该赔多少赔多少。可要是假的,你这可就是诈骗,那得把你送派出所去好好说道说道,让警察同志来给你讲讲道理。”
毛六脸色变了变,依旧嘴硬道:“哼,我这就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你们别想拿话来唬我。”
张启接着不紧不慢地说:“行啊,那咱这就去找这琉璃厂荣宝斋的杨掌柜来给掌掌眼。杨掌柜可是这行里出了名的火眼金睛,他的话那可是极具权威的。要是真货,我们绝不推脱,立马赔钱。要是假货,你不仅一分钱都别想拿到,还得为你的欺诈行为负责,给予我十倍赔偿。我还要给你送去吃花生米!”
一听吃花生米,毛六眼神开始闪烁不定,“这位爷,找什么杨掌柜啊,多麻烦,多耽误事儿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
张启乘胜追击,狠狠瞪了一眼毛六,厉声道:“怎么?不敢啦?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心虚得很。今天这事儿,要是不给个明白说法,咱们没完!”
毛六犹豫了好一会儿,咬咬牙,心有不甘地说:“算我倒霉,今儿碰上你们这群硬茬,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张启冷笑道:“这就对了嘛,以后可别干这种缺德事儿了,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人在做,天在看。小人缺德事做多了,有报应。”
这时,琉璃厂管理处的两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他们胳膊上戴着醒目的红袖箍。
其中一位名叫李志刚的工作人员,指着毛六的鼻子,“毛六,最近对你的投诉那是一个接一个,我们都快被烦死了。可算是抓了你个现行,罚款 3000 元,没得商量!今后,你不得再在琉璃厂摆摊!”
毛六一听,脸瞬间垮了下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李爷,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下次不敢了。”
另一位叫王强的工作人员厉声说道:“少啰嗦!没的商量!你这屡教不改的,再给你机会,琉璃厂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光了!”
毛六知道这次在劫难逃,只能蔫蔫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各位,我们管理处会狠抓管理,还琉璃厂一个风清气正的经营环境。”
李志刚铿锵有力地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鼓掌。
“太好了,就该这么整治!”
“管理处干得漂亮,早该把这种人赶走!”
“以后来琉璃厂逛,可就放心多喽!”
刘海中长吁一口气,“张启,要不是你,我这次估计就倾家荡产了。”
碰瓷真是毒瘤。
张启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二大爷,别这么说,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再说了,这种碰瓷的就是专挑软柿子捏,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阎埠贵附和:“就是就是,还是张启机灵,有勇有谋。”
易中海接话道:“行了,这事儿过去了,咱们接着逛,说不定还能碰到好物件儿。”
四人继续在琉璃厂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