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店铺的装潢古香古色，摆着的东西琳琅满目。
比起地摊上的东西，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易中海瞥了几眼，忍不住对阎埠贵说道：“老阎，咱们要不去铺子里看看。说不定能碰到好东西。”
阎埠贵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老易啊，你这就不懂了。捡漏这事儿，讲究个‘砂里淘金’，只能在地摊上捡漏的概率大。铺子里的好东西固然是多，像什么官窑瓷器、名人字画，可那价格也贵得离谱，多是明码标价，有行市有行情的，哪还有什么漏可捡？捡漏得是花小钱买到大宝贝，那得靠眼力和运气！”
张启笑着应道：“得，三大爷，咱们争取逛完每一个地摊。仔细瞅瞅，说不定真能捡着漏。”
刘海中在一旁插话道：“哼，我就不信咱今儿个捡不着漏，我这眼睛可尖着呢！”
张启走着走着，不经意间瞧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捧着一尊大约 40 厘米高的佛像。
这尊佛像引起了张启的注意。
局部有着斑驳的脱落痕迹，仔细端详其造型，线条流畅却不失古朴韵味。
工艺虽说不算精细至极，但也颇具巧思。
再瞧瞧那包浆，醇厚温润，显然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赵刚对这尊佛像简直是爱不释手，紧紧地抱在怀中，舍不得放下半分。
赵刚也真是有耐心，一直不依不饶地和摊主刘明辉磨着嘴皮。
“掌柜的，我和这尊佛像有眼缘，您就再便宜点呗。”
摊主刘明辉摇摇头，“这位爷，30 块，不能再少了，这是我的底线。少一分钱，我都坚决不卖。”
这是刘明辉今天刚收来的物件，还热乎着呢。
在这古玩行当里，急不得，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虽说这尊佛像的品相一般般，但总归是有其价值所在的。
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估计能花大价钱请回去。
赵刚紧紧皱着眉头，锲而不舍地继续还价。
“掌柜的，您就退一步，25 成不？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要这尊佛像啊。”
摊主刘明辉连连摇头，态度异常坚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不行不行，最低 30 块，没得商量。”
其实这佛像刘明辉十块钱收的，都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此刻，这尊佛像就这么被赵刚紧紧抱着，反复审视着。
就这样，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做出丝毫让步。
“掌柜的，26 行不行？”
赵刚再次尝试还价。
“既然你这么说了，一口价 29。你要的话，交钱走人。不要的话，佛像还是我的。”
刘明辉稍稍松了口。
“我只出 26 块钱。算了，我不要了。”
说完，赵刚放下佛像，转身离开。
赵刚经常混迹于琉璃厂，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套路。
价格谈不拢的时候，买家只要转身一走，卖家多半就会追上去。
赵刚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
能省一块是一块，哪怕省一毛钱那也是好的。
张启打开神瞳术一扫描，这尊佛像可不一般，里面居然藏着东西。
他心中一阵暗喜，二话不说，利落地数了 29 块钱，递给刘明辉。
随后一把抱起这尊佛像，笑容满脸，“掌柜的，这尊佛像我请走了。”
刘明辉满脸堆笑，说道：“好说好说，小伙子，你可真是个爽快人。”
阎埠贵瞧见这一幕，连连摇头，嘴里念叨着：“哎哟哟，一尊品相这么不好的佛像居然花 29 块，张启啊，你可真是个败家的孩子。”
刘海中也急匆匆地凑过来，扯着嗓子嚷道：“张启，你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那边那些个完好无损的佛像你不买，偏要这破烂玩意儿。”
易中海跟着附和道：“张启，你也太草率了啊！”
说完，他扭头看向刘明辉，语气略带央求：“掌柜的，这个是我大侄子，年轻不懂事，要不您行行好，把这钱还回来，这佛像就不要了，给退了吧。”
刘明辉赶忙摆手拒绝，神色坚决。
一倒手，赚了19块钱。
赚的钱再让他吐回去，要他的命。
绝对不可能。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位爷，您可别为难我。咱这古董行里有古董行的规矩，向来是买定离手，概不退货。这物件儿您侄子既然已经买了，那就是他的了。哪有反悔的道理。我这做买卖，也得守着规矩不是？”
易中海一听，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说道：“掌柜的，啥规矩不规矩的，哪有这么死性的！这孩子刚入行不懂事儿，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再说了，你这东西本来就不值这个价，我们多给你一块钱，就当补偿，你把钱退回来，大家都好。”
刘明辉冷哼一声，“退钱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想买其他物件，我可以给你们优惠。”
阎埠贵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
“老易，你别说了，确实是有这规矩。”
坏规矩的事不能干。
张启双手抱着佛像，淡淡一笑，“一大爷，谢谢您的好意。这尊佛像我肯定不退。”
赵刚满心期待的降价始终没有出现。
掌柜刘明辉没有喊他一声，更是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他满心的期望就像肥皂泡一样瞬间破碎，满心的不甘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一扭头，看到那尊佛像已经被一个小伙子截胡，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噬着他的内心，又痒又痛，难以忍受。
他连忙转身，快步走到摊位前。
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张启说道：“兄弟，算我求你了，你不用退，可以转手卖给我。我是真心喜欢这尊佛像，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尊合眼缘的。”
张启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卖，现在这尊佛像是我的了。不卖，你别想了。”
赵刚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急得面红耳赤，“兄弟，做人别这么绝嘛！你 29 买的，我出 30 块钱，怎么样？我多给你一块，就当是交个朋友，你让给我，行不？”
张启斩钉截铁地回答：“贵贱不卖。这佛像我也是真心喜欢。再说了，哪有刚到手就转卖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