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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封门村探险遇诡异事件

网络主播林小满为流量组建团队,摄影师陈默带着对亡妻的执念加入。

村口歪斜的"封门"木匾与褪色符咒暗示不祥。

无人机撞上透明屏障,罗盘指针逆时针旋转。

队员接连消失,手机时间在进入封门村后停滞在申时三刻。

建筑布局在暴雨中重组,出现本不存在的宗祠,血棺上铁链绷断声叩击神经。

我蹲在潮湿的青石板上,手指拂过木匾边缘的裂痕。"封门村"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像是浮肿的尸体手指。无人机残骸卡在槐树枝杈间,螺旋桨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罗盘不对劲。"陈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左手握着指南针,黄铜指针正以每秒两圈的速度逆时针旋转,"从村口牌坊开始,所有电子设备都失灵了。"

林小满凑过来用自拍杆戳了戳木匾,褪色的朱漆簌簌落下。当镜头对准匾额背面时,我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符咒爬满木纹,像是干涸的血迹组成了某种阵法。

"观众突破十万了!"林小满的声音因兴奋而尖锐,"快看弹幕!有人说这些是镇魂符......"她的尾音突然卡在喉咙里。我顺着她僵首的视线望去,二十米外的废弃戏台上,一盏猩红的灯笼正在无风自动。

香炉灰从我们脚下升腾而起。

不是飘散,而是违反重力地向上攀升,细碎的灰烬在夕阳里织成一张蠕动的大网。陈默突然拽着我扑向右侧,一块雕花木匾擦着耳际飞过,深深楔入身后的砖墙。匾额上"莫问归途"西个字正在渗出沥青般的液体。

"退后!"陈默掏出一把糯米撒向戏台。雪白的米粒在半空爆成焦黑,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灼烧的臭味。林小满的尖叫被某种东西掐断了,她的自拍杆摔在地上,镜头里最后闪过一双青灰色的绣花鞋。

我的后颈突然感受到冰凉的呼吸,转身时只看到陈默煞白的脸。他背包侧袋的桃木剑裂成两截,断口处汩汩涌出猩红液体。在我们头顶,无人机残骸不知何时变成了半截槐树枝,断面露出森白人骨。

身后突然出现的血棺吓了众人一跳。

血棺裂开的瞬间,我闻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味道。

不是血腥气,而是挡风玻璃碎渣混着山茶花的味道。陈默的登山镐卡在棺盖缝隙里颤抖,暗红色黏液顺着纹路爬满他痉挛的手背,像一条条找到巢穴的血蜈蚣。

"咚——"

棺内传来指甲抓挠声。不是恐惧的挣扎,而是某种精准的叩击节奏。陈默突然僵住了,这个节奏是他和妻子约定的摩斯密码——三年前蜜月旅行时,他们在溶洞探险发现的求救信号。

当第七声叩击响起时,青铜棺盖轰然炸裂。腐熟的空气里飘起白檀香,我眼睁睁看着陈默的瞳孔映出一具端坐的女尸。她穿着褪色的龙凤褂,盖头下露出半张完好的脸,嘴角凝固着车祸发生时的温柔笑意。

"生桩要吞够七条命才能成煞。"陈默颤抖的手抚过妻子发髻间的槐木簪,簪头刻着与村口符咒相同的纹路,"三年前施工队挖出明代祭器,开发商请来的风水先生说...说需要重立生桩镇住地脉。"

碎瓷般的记忆开始重组。暴雨夜的山路、突然失灵的安全气囊、从地底钻出的槐树根须刺穿挡风玻璃。陈默妻子被拖入地缝前最后的表情,此刻正在棺中完美复现。

人形树瘤的裂缝里渗出黏液,像极了棺中女尸嘴角的琥珀色尸蜡。当陈默扯下妻子盖头的刹那,所有槐树同时发出骨髓被抽吸的呻吟声——树皮下隆起数百张人脸,每张脸的眼窝里都嵌着带血丝的青铜铃铛。

"不是车祸。"陈默的瑞士军刀突然调转方向抵住自己咽喉,"那天我们被选中成为生桩的'肉楔',开发商用槐木簪做引魂幡,把阿妍的魂魄钉在了风水眼上。"

祠堂梁柱突然崩裂,露出里面浇筑的六具儿童骸骨。他们手捧的陶瓮里,新鲜脑浆还在冒着热气。我这才惊觉所谓"探险队"正好七人,而林小满的GoPro镜头里,所有队员后颈不知何时都出现了槐叶状尸斑。

血棺中的女尸忽然睁开双眼,她的视网膜上映出我们每个人的死亡场景:被树根贯穿的摄影师、坠入香灰井的主播、在倒置祠堂里无限下坠的我。

"东南角!香炉下的青砖!"我拽着仅存的队友扑向供桌。这次轮回我终于看懂,墙上褪色的《鲁班镇煞图》里,倒吊匠人腰间墨斗指向的方位,正是生门所在的巽位。

"寅时三刻生门开。"陈默突然用瑞士军刀划开掌心,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奇门遁甲盘,"要用至亲之血喂饱血棺,才能让生门显形十秒。"他的眼神扫过我颈后的槐叶尸斑,那里己经蔓延到锁骨。

在人形树瘤彻底睁开血瞳的瞬间,陈默突然推开我,自己纵身跳进棺椁底部沸腾的黑水中。

血棺在喝保血后,打开了生门,我和仅剩的队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封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