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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拥吻 教授

“愿意的……”

姜宁声音都飘了, 但她一时间弄不清姬恪到底醉没醉。

心里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把肩上的人推开,很认真地看着他。

“你醉了吗?是不是清醒之后就记不得你说过什么了?快醒醒……”

姜宁方才想做坏事,所以不希望他记得, 但现在他都说出来了, 怎么还能不记得呢?

她准备起身去给他倒杯茶醒酒, 但还没站起来又被他拉了回去。

“姜宁,我是醒还是醉没有区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日也不会忘。”

窗外的夕阳渐渐下沉,屋里的光暗了不少,但也是暧昧的橘红色,将他弯起的眼眸也染上了些许颜色,这场景看得姜宁心跳加快, 只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姬恪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一下, 决定随心而为的他此时抛下了所有的枷锁, 准备全盘接受她给予的清风。

从刚开始到现在,他的唇角一直是扬着的, 这恐怕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笑这么久。

他也挺直身子, 两人之间只隔了半指的距离。

姜宁实在没忍住,又啄了啄他的嘴唇,却引得他轻声笑了一下,他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另一手却抚了抚她的头顶。

“亲吻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带了一丝爱怜的意味。

“……姜宁,待会儿若是受不住了, 可以拍拍我让我停下。”

“啊?”

姜宁还没愣神够一秒,姬恪就吻了上去。

他一开始只是浅啄,像是在给她喘/息的机会,随后是轻含,吮过唇瓣的每一处,他的意思是想让姜宁调整好呼吸跟他一起,可姜宁实在是太生涩了,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有些憋气。

吻到一半他突然离开了她的唇,随后抬手拍了拍姜宁的背,帮助呼吸稍显急促的她匀气。

“还好吗?”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这时候就顾不上停下来了,但姬恪显然不是一般人,他甚至还很是耐心地指导她什么时候换气,像一个尽职的老师。

姜宁:“……”

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看了,这种接受到了有用的知识,但是又很羞耻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她接受知识的熏陶后点点头,姬恪又吻了过来。

这次不再是浅浅的亲吻,而是更加深层次的交流,唇舌交缠间,略显颓靡的水声在这暧昧的昏黄日光中被衬得极其清晰,令听到的人都不自觉双耳发红。

什么叫纸上得来终觉浅,她今天算是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而且……,说不上来的舒服。

姬恪会考虑到她所有不适的地方,吻的时候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有些僵硬,这时他就会抬手帮她放松,甚至在她缓不过来的时候会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她同步。

……而且她的手会不由自主地乱动,一下摸摸他的脖子,一下贴贴他的腰,总之就是闲不下来,可他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随她高兴。

一吻完毕,姜宁鼻尖却都出了细密的汗,额角的碎发也有些黏腻,她看着姬恪,不停地喘气,眼中都带了些缺氧边缘的泪意。

就只是一场简单的亲吻,但姜宁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细节和花样,舒服极了,她甚至隐隐有一种被伺候的感觉。

救命,这就是姬恪的魔力吗?!以后那啥的时候怎么办!

姬恪静静看着她,随后轻叹一声,拿了一块手帕替她拭去脸上的细汗以及眼中迷蒙的泪意。

他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此时见到她隐隐要哭的模样,他心中竟然有一些说不出的兴奋,这可不好。

姜宁缓过神后突然笑了,她俯身抱着姬恪,只有贴贴能体现出她现在到底有多高兴。

“姬恪姬恪……”

此时的她就和津津一样,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两个字。

姬恪也回搂着她,看似轻巧,却是一种将人锁住的姿态,他稍显克制地侧过头,鼻尖轻轻磨着她的侧颈,却不敢再进一步。

午夜梦回,谁又知道他叫了多少次她的名字。

姜宁,每一个字都在他齿间辗转过,却没敢说出来,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念。

随她如何磨蹭,他只是直起身揽住愿意在自己怀中短暂停留的候鸟,侧脸亲昵地磨蹭着她的发顶,被半遮掩的眼眸里是盛着说不出的眷恋。

离她讨厌自己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让他好好放纵自己,享受这偷来的幸福。

姜宁……

“大人,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

姜宁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美人在怀,谁还能无动于衷?她早就想和姬恪困觉了。

“不可。”

姬恪拒绝了。

明明他也很情动,看样子沉溺的模样好像比她还要厉害一点,但他就是可以狠下心拒绝。

可能雍朝的人都觉得婚前这样不好吧。

“好吧。”姜宁索性把这事抛到脑后了,她继续抱着他,就像充电一样。

“秋猎的时候我也会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吃烤肉。”

“依你。”

……

重阳节这日还要放风筝,两人趁着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提着一个黑燕子就往院中走去。

此时天上飞着不少风筝,院子外还传来了孩子的嬉笑声。

姬恪家的院子不算小,除了那一片紫藤树,另外空出的余地还很大,姜宁拉着风筝就开始拼命跑起来。

风筝飞上天的瞬间,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姬恪,真的飞起来了!”

姬恪坐在回廊下看着她,身上系着披风,目光里只有温柔。

府上年纪小的人不多,但有那么一两个看见她放风筝,心中有些痒,得了姬恪准许后也去找了风筝来放。

几个人莫名其妙开始互相比赛。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刚开始亲完之后姜宁突然就有了些拘谨,一时间连怎么和他相处都不太自然,还是他提议说要出去放风筝后她才放松了不少。

当然,现在都直接叫他名字,应该是习惯了。

吴叔抬着茶几放到他身边,也跟着坐了下来,沸腾的热水冲入茶壶中,不久便飘出一阵茶香。

“少爷。”他叫出这个许久未叫的称呼:“其实在咱们府上没出事之前,老爷曾经就很忧心你的终身大事。”

姬恪揭开茶盖往里看了一眼,茶上飘着浮沫,但茶叶倒是醒了一点。

他顺手把浮沫撇去,又将茶倒进茶杯中润润杯壁:“那时我六岁不到,他有何可忧心的。”

吴叔笑了笑:“都说三岁看老,老爷自然是很了解你的,想得太多就是会束手束脚。”

姬恪倒了两杯茶冷着,随后转头看着院子里,扬唇一笑:“父亲他倒是不会想太多,但事实证明,想太多不是坏事。”

“也是。老爷夫人在肯定也很喜欢她。”

吴叔看了姜宁一眼,心中自然有说不出的开心。

姬恪笑了笑没有开口,他拉好身上的披风,低头轻咳两声,随后开口叫姜宁过来。

“姜宁,来喝水。”

姜宁看了他一眼,把风筝递给身旁站着看的人,随后一溜烟地跑了过来,把桌上冷着的那两杯茶都喝了。

“好喝。”

她说完这话后又立刻投入了放风筝大军,姬恪又继续倒两杯茶替她冷着。

吴叔转头看看他,又转头看看姜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和当初的老爷夫人相比,可是不遑多让。

姜宁一会儿跑上前,一会儿跑到后面,风筝被她放得越来越高,院子里飘着她的笑声。

督主府的确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夕阳慢慢落下,姜宁又在这里顺道吃了顿晚饭,期间两人的互动让身旁的人明白了什么。

看来姜宁以后来督主府不用通报了。

这一顿饭吃完后天都黑了,姬恪看了眼天色,觉得这个时候回去也不太安全,便让人给她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两人各睡不同的房间,但无一例外都梦到了对方。

这是姬恪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快、这么好,再没有以往难以入眠的那种燥意。

*

清晨天刚亮,宫中还带着丝丝微凉的寒意。

姬恪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准备回宫,离开前路过姜宁的房间,他还是停了脚步,推门往里走去。

不出所料,她还是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只留了散乱的发尾在外面。

姬恪微微俯身把被子掖好,露出她熟睡的脸,他唇角微微勾起,清冷的目光顷刻间流淌成温柔。

“日安。”

姜宁自是没有回应的,他也不奢求这个,只是站在此处看了许久才离开。

回到宫中后,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心情好和心情一般差别是很大的,尽管姬恪此时脸上没有什么笑容,还和平常一样,但谁都能感受到他的不一样。

比如他对人微微颔首的角度,说话时的音调,走路时的步伐,以及那突然有了的胃口。

小太子当然是很疑惑的,和姬恪相处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犹豫许久他还是问了出来:“姬恪,你今日似乎很开心?”

“是。”姬恪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他神色微淡,但眼神还是看得出带着生气的,他微微拱手行礼。

“奴才和姜宁在一起了。”

叮当一声,小太子的勺子落回碗中,寿公公趔趄一下,喜公公失手打翻了茶盖,三人一时间不知该看对方还是该看姬恪。

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以他这副坦然的姿态,这个消息不需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传遍宫里。

“你、你——”小太子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

难道姬恪就要出宫了吗?他、那他该怎么办?

姬恪显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垂下眼,再次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臣有命恩要还,不会离宫的。”

他原本就不觉得这样的事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若是以前,可能还会顾虑一下,但现在显然不必,谁若是在背后嚼舌根,他自然有他的办法惩治。

他吃完后放下筷子起身:“西域使臣要到了,待会儿还有人进宫商讨秋猎时宜,希望殿下能把心思放在这些地方。”

小太子戳戳碗里的菜,只觉得堵得慌。

现在弘文馆里的人还会时不时向他问起姜宁的近况,他却不好意思再说,要说这些朋友都是她帮他交到的,她却被他赶出了宫。

他起身时看看身旁的喜公公:“若是姜宁要进宫便让她进,不必拦着。”

喜公公点头称是。

*

“还差一点就装修完了。”

姜宁看着踏仙楼,心中感慨她的小店终于称得上楼这个名号了。

酒楼里雕梁画栋,分为三层,一层里摆满了方桌,靠近窗边的位置还用屏风隔成了一个个小雅间,二三楼的小包房布局完善,每个房间的饰物都不同,走廊也都垂着轻纱,防止别人窥探。

这楼的装饰她花了大价钱,虽然其中的用品不及鹊桥仙那么贵重,但格调绝对相差不大,最关键的是她的菜味美价廉,谁都能来点上一道。

唐户陆心里也高兴,他一边打量这酒楼,一边帮艾沙打包吃的。

包裹里装的都是姜宁做的奶制品,什么奶条奶片、桂花奶糕、双皮奶、金桔乳酪、曲奇、还有她做的牛轧糖,反正零零散散打包了不少。

这就是他打工的目的,不要工钱,但想让姜宁到时送他一些奶制品。

姜宁看他高高兴兴地提起盒子,不禁有些好奇。

“你吃的完这么多吗?有些东西可不能久放。”

艾沙露齿一笑,说话的音调顺了许多:“这不是给我自己吃的,这是给我阿姐的。”

唐户陆笑了:“你还有姐姐?她在哪?也在西域?”

“她不在西域,这次我来就是要接她回家的。”艾沙摇摇头,系好包袱后准备离开:“哦,对了,她在宫里当娘娘。”

唐户陆的笑容僵硬了。

艾沙自以为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他们了,便走到姜宁身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会想念你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回西域就让人给我捎个信。”

他一步三回头地向他们招手,看起来真的很不舍。

姜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出他们几天之后就会再见的这个事实。

唐户陆顿了一下:“……她姐姐不会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妖妃,秦湘妃吧?”

他当然是知道秦湘妃的,毕竟她的侍女当初来他这里买了不少糖葫芦,可以说是他的老主顾。

姜宁忍不住拍拍他的头。

“别乱说,什么妖妃,那皇帝身体老早就不好了,要说还是她倒霉,刚嫁进来人就死了,怎么没人说他克妻晦气?”

唐户陆倒吸口气,把姜宁拉回酒楼:“可没人敢这么说他,小声点,在家里偷偷骂就行了。”

姜宁撇撇嘴,对那个皇帝真的很没有好感。

唐户陆又想起了诚帝的一段佳话:“要说这个皇帝还是一个痴情人,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宣妃。宣妃娘娘是平民,家中没有半点权势,却和诚帝在宫外结缘,被接回了宫,成就一段好姻缘,她的风头那时候可是盖过了皇后,京畿中的女子都羡慕她能和诚帝如此相爱。”

这段佳话甚至被写进了民间话本,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

“未必吧,谁都知道皇帝有多爱宣妃,那怎么没人写宣妃有多爱他。”

姜宁看着他,啧啧摇头:“我猜啊,有些人就喜欢自我感动,越没有什么越要强调什么,这么爱她宣妃后来为何还死了?”

唐户陆噎了一下:“据说是病逝……”

但其实陈宣妃身体很好,谁都知道,却没人去仔细计较。

一个宫妃的死亡无非有以下两种原因,要么病死,要么被斗死,真正能活到最后颐养天年的少之又少。

“如果你以后三妻四妾,就请离开踏仙楼,我们这里不收没有男德的人。”

唐户陆:“……看来这就是我们第一条店规了。”

就这样,姬恪和姜宁两人,一个忙着秋猎事宜,一个忙着酒楼督工,自从重阳节后便没有再见面。

直到秋猎准备出发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