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晚上 20:25
【濠江】
散发着迷人而又略带蛊惑的气息。
这座有着“东方赌城”之称的城市,纸醉金迷的故事每晚都在上演。
在濠江半岛东侧那片幽深且波平如镜的水域之上,一艘体量惊人的豪华赌船静静停泊,仿若一头暂时沉睡的巨兽,温顺地伏卧于江面。
赌船周身通明的灯火,恰似繁星簌簌坠落,精准地镶嵌出其奢美到极致的轮廓,在漆黑的江面上勾勒出如梦如幻的光影。
暖黄与乳白相互交织的光晕,从一扇扇精致的舷窗中悠悠透出,轻柔地映照着船体上那锃亮得仿若镜面的金属饰条,使其熠熠生辉,光芒闪烁间尽显奢华。
踏入赌船内部,赌场大厅更是一片金碧辉煌。
穹顶之上,垂下一盏巨型水晶吊灯,无数细碎的晶体在灯光的映照下,光芒璀璨夺目,将整个空间照耀得亮如白昼。
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清晰地映出穿梭其间、神色各异的人群。
成排摆放的赌桌,皆铺着鲜艳夺目的红毯,仿佛一片红色的海洋,其上筹码堆叠如山,绿的、红的、蓝的……色彩斑斓,令人目眩神迷。
奇怪的是,整个赌场西周竟没有一扇窗户,封闭的空间让奢靡的气息愈发浓郁,无形间紧紧包裹着每一个人,令人心跳加速,感到无比兴奋。
【贵宾休息室】
穿过一条静谧的走廊,推开厚重的雕花门,便是另一番极尽奢华的天地。
墙壁之上包裹着一层厚厚金箔,触感细腻温润。
地上铺就的波斯地毯厚软非常,脚步落下,仿若踩在云端,悄无声息。
灯光仿若一层梦幻轻纱,温柔地笼罩着室内的一切,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迷离感。
苏青临慵懒地坐在沙发之上,她身着一袭修身的中式旗袍,那如水般顺滑的丝绸面料,紧紧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仿佛是专为她量身定制。
旗袍高开叉处,随着她轻轻晃动的双腿,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修长的肌肤,于不经意间勾勒出东方女子独有的性感韵味,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握着一只剔透的红酒杯,杯中的红酒鲜艳如血,随着她手腕的轻轻摆动,那酒液在杯中优雅地旋转,散发出阵阵醇厚的香气。
坐在她身旁的卡布里埃,则宛如西方油画中走出的女神,尽显奔放与热情。
一袭低胸晚礼服,剪裁大胆而精妙,将她的胸脯半露在外,乳白的肌肤在暧昧灯光下泛着的光泽。
一头金色卷发肆意地披散在圆润的肩头,愈发衬托出她深邃立体的五官,眼眸湛蓝如深邃海洋,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而。
“青临,”卡布里埃率先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她微微侧身,面向苏青临,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咱们两个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却一首像雾里看花,摸不透你家里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在 07 年的时候,政府就明令禁止赌船营业了,整个濠江那可是风云变幻,除了洛爷之外,就再也没有人有这通天的本事,可以在濠江办赌船。
可你才来濠江多长时间呀?把赌船的经营权给顺顺利利办下来了,到底咋回事嘛?”
苏青临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卡布里埃一眼,那眼神仿若平静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她轻启朱唇,抿了一口红酒,唇上留下一抹艳丽的红痕,随后语气淡漠地说道:“少问。”
卡布里埃一听,腮帮子瞬间鼓起,活像一只生气的河豚,气鼓鼓地说道:“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她赌气般拿起酒杯,仰头闷了一口酒,酒水入喉,辛辣之感让她微微皱眉。
片刻后,她像是自我安慰般,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这赌船可真是个摇钱树,每晚进账都跟流水似的,一晚上几千万,抢钱都没你这速度快,我都眼馋死了。”
苏青临依旧神色淡然,仿若谈论的不过是今日的天气般平常,她轻声说道:“这算什么?这只是我在濠江站稳脚跟的第一步罢了。
明年三月,我打算把修洛那个老家伙最大的那间赌厅给买下来,到时候才算是真正在这濠江有了一席之地。”
卡布里埃原本就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眼中满是惊叹与艳羡,仿若看到了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她旋即双手一拍,身子前倾,满脸堆笑,吹捧道:“哇!苏赌王,苏赌王,以后你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分我一杯羹呀!”
苏青临被她这夸张的模样逗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既风情又迷人。她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好了,这种话可别在外人面前说,整个濠江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那个老家伙,无论是谁敢称‘赌王’,那都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被人戳脊梁骨的。”
卡布里埃听闻此言,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挂着赞同的笑容,说道:“确实,在濠江这地界,但凡是与博彩业能挂上点边的,没一个人不打心底感谢洛爷。
他那可是跺跺脚,濠江都得震三震的人物,一手千术出神入化,号称可以偷天换日,可惜最后......”卡布里埃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不过,话说到这儿,卡布里埃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望向远处,仿若穿过层层时光迷雾,感慨万千地说道:“不过说到洛爷,就不得不说起你的那位白月光了,对吗?”
苏青临正优雅摇晃酒杯的手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仿若有寒霜凝结。
她死死地瞪着卡布里埃,冷冷说道:“你提他干什么?烦死了。”
卡布里埃见状,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瞪大双眼,说道:“好无情呀!明明以前你们感情那么好,我还当你一首念念不忘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呵,”苏青临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嫌恶,“以前的事少提,他那种人,接近任何人的目的都是利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看着吧,他不久就会抛弃洛凝雪的,就像当初对我一样……”言语间,往昔的爱恨情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握着酒杯的手也不禁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