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四合院，龙九坐上黄包车，去了京都军区医院方向。
昨天，还是差点被饿死的龙大九。
今天，就成了衣帽整齐的龙九。
张启沿着南锣鼓巷走了大约三十米，才拦下一辆黄包车。
“这位爷，您去哪？”
张启叼起一根香烟，“师傅，去北长街前门胡同。”
“好喽！走起。这位爷您坐稳扶好！”
车夫卖力地向前奔跑。
这一次，张启悠闲地坐在黄包车上。
新的一天从签到开始，张启在虚拟面板点击签到。
三个选项旋即呈现在眼前：
【①. 读心术：能够洞悉他人内心想法，无论是隐藏的秘密还是真实的情感，都能被您轻松知晓。】
【②. 青芒果一箱：新鲜采摘的青芒果，果香浓郁，口感独特。】
【③. 香瓜手雷一枚】
张启选择了①读心术。
签到获得的超级技能仅当日有效，体验一天也不错。
如果不是昨天高玉良提及戴老板想要跟他通个电话，
他压根懒得往特务处跑一趟。
至于特务处的表彰，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年头，枪炮、军火、军队那才是硬道理！
谁手中有枪，谁是爷。
走下黄包车，张启戴好帽子。
随后找了一个电话亭，拨通了高玉良办公室的电话。
这家伙也许是正搂着电话，几乎是秒接听。
“喂！谁？”
“我！”
“好，胡同口的电线杆那儿等着。”
高玉良说完便挂了电话。
半晌，高玉良朝着张启缓缓走来，“新虎，又见面了，跟我来！”
在什么地方，就得说什么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特务接头说暗语。
这就是专业。
高玉良瞬间就进入了特务工作模式，神情变得严肃。
“好的，高科长。” 张启应道。
两个人沿着狭长的胡同，快步走进了一栋两层的白色小楼。
来到二楼特务处处长办公室前。
“咚咚咚！”
高玉良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
屋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特务处处长陈工术正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他心中暗骂道：“洋人真特么有病，喝这些苦不拉几的玩意。真特酿的难以下咽。”
看到高玉良和一个年轻人走进来，他放下咖啡，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两位请坐。这个就是新虎？”
高玉良赶忙答道：“是的，处座。”
陈工术微微点头，上下打量着张启说道：“嗯，不错，一表人才。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读心：尼玛，我可不是小人之心，我害怕你成长过快，把我拍在沙滩上。】
张启心里暗想，这表里不一的陈处长，算是实锤了。
张启恭敬地说道：“处座，我还是个搞情报的菜鸟。”
陈工术皮笑肉不笑地说：“谦虚过头了就是骄傲。我向戴老板再三推荐，他才让你过来接个电话。”
【读心：你如果是菜鸟，别人还怎么活。搞了一条情报救下了二十九军军长。要是老鸟，我这个处长干脆让给您得了！我懒得这么折腾，是戴老板自已提的。真特么的麻烦。】
陈工术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大约二十秒以后，电话才接通。
“喂？谁？” 电话里传来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戴老板，新虎到了。” 陈工术挺直腰杆，语气恭敬地说道。
“好！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两句话。”
“好的，戴老板。”
陈工术朝着张启摆了摆手，示意张启过去接电话。
张启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抓起听筒，声音洪亮且恭敬：“戴老板，我是新虎。”
戴老板沉稳有力、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新虎啊，当下宛北县正值用人之际，你须尽快动身前往执行任务。在宛北县设立特务处乃是重中之重，尤其对于区域内倭国人的活动，务必严密监视，不得疏忽懈怠。”
张启：“戴老板，请您放心，卑职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戴老板接着说道：“你此前的表现可圈可点，予以口头表扬一次。望你再接再厉，勇创佳绩。我这边特奖励你六根小黄鱼，望你善加利用，为党国大业尽心尽力！”
张启：“多谢戴老板赏识与厚赐，卑职必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戴老板：“好，那就先这样，静候你的捷报佳音。”
张启：“是，戴老板！卑职定当不负重托！”
陈工术大吃一惊。
尼玛！
张启真是深藏不露。
这谈吐，这用词，妥妥的官场老鸟。
谁让人家老丈人是二十九军军长高明轩呢？！
一门亲事，至少能让他少奋斗 20 年。
六根小黄鱼肯定是戴老板和陈工术商量好的。
张启刚挂断电话，陈工术就从抽屉取出六根小黄鱼，整齐地放在张启面前。
他满脸堆笑，拍了拍张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好好干！党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张启赶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处座，我必定努力，唯处座马首是瞻。”
说着，张启拿起三根小黄鱼，把另外三根小黄鱼轻轻推到陈工术面前。
他压低声音道：“处座，我好像昨天借了您三根小黄鱼，对吧？现在还给您。”
陈工术顿时一脸懵。
这个张启真是逆天，正大光明地送出去，而且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强装镇定，笑眯眯地说：“有这么个事。那就两清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读心：送礼必须收，不收岂不是傻子？请你吃饭，简直做梦，老子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小黄鱼可不是白收的！
老子会提条件的。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张启深吸一口气，“处座，宛北那地界鱼龙混杂，局势错综复杂，着实不好混，还望处里能多多给与支持。”
陈工术听了，眉头微皱，稍作迟疑后说道：“眼下这要人嘛，暂时是没有的，至于活动经费，我最多能给你 300大洋。”
张启心中不禁暗道：“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还不够塞牙缝。”
然而，他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
张启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在信纸上画了一个中年人的肖像。
随后，龙飞凤舞地写上 “藤先生 = 藤原流灰”
陈工术瞧见这一幕，顿时两眼放光，立刻兴奋起来，大声说道：“倘若这消息属实，我给你 2000 大洋。”
张启摇摇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处座，这情报的价值远超您所出的价码，至少 3000 大洋。我立刻就给您地址。”
陈工术略一思索，脸上露出一丝纠结，最终咬咬牙道：“3000 就 3000，成交。”
张启微微一笑，在背面迅速写上 “傅记杂货店”。
“处座，就在军区总医院附近。”
陈工术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拿出三张存单，递给张启：“这是 3000 的存单，一分不少。”
这三张存单没有记名，任何人拿着存单都能去银行取钱。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一旁的高玉良命令道：“高玉良，你立刻带着行动科的人去傅记杂货店，务必把这个藤原流灰给我抓回来，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高玉良抬手就是一个敬礼，“是，处座！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高玉良雷厉风行地带着行动科的人火速出发了。
陈工术转过头来，带着几分审视看向张启，语气严厉地说道：“张启，如果这次情报有误，你应该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张启坦然自若地回应道：“处座放心，我办事，向来都是靠得住的，绝不会有半分差池。您把心放肚子里。”
陈工术微微点点头，“那我就静候着你的好消息。”
“处座回见！”
张启迈着大步，离开了特务处。
